- 如何评价西乡隆盛?
说说日本人是怎么评价西乡的吧,主要针对征韩论和西南战争两点看看日本对于西乡的两种评价。
主流的日本史学家历来都很肯定西乡隆盛在倒幕过程中作为军事家起到了重大的作用,但是新***成立之后,西乡隆盛就渐渐失去作用,成为了一个无用的牌位。而在关于征韩这方面,一般史学家都认为西乡主张征韩,是征韩派首领,侵略邻国。而在西南战争中,西乡则是国贼,逆臣。
不过近些年日本出现“西乡隆盛大革命家论”,认为西乡废藩置县,“***平等”,为近代日本打下了基础。同时“征韩”不是西乡所为,认为西乡是征韩派的反对者,而“江华岛”***,侵略朝鲜,西乡也是反对的。西南战争中,西乡反对大久保官僚体制和专制统治,西乡发动西南战争时为了防止维新革命走向极端***。这些主张主要来自坂元盛秋。
西乡隆盛一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日本国内更倾向于称呼他为“庆应的功臣,明治的贼臣”。
西乡隆盛(1828年1月23日-1877年9月24日),是日本江户时代末期(幕末)的萨摩藩武士、军人、政治家。他和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等人并称“维新三杰”。曾任明治***的陆军大将,后与明治***决裂,并与***之间发生了西南战争,失败而自决(仪式性切腹)。死后,因舆论的同情、声援,明治***因而特赦之,并追赠从三位品秩。弟西乡从道。
倒幕成功以前西乡隆盛先是支持藩主的“公武合体”,之后主张“尊皇攘夷”,但事实上也同英国合作,努力引进西方的技术。他在倒幕运动中纵横捭阖,运用权谋。明治***成立之后他以宋代陈龙川的话“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作为座右铭。他曾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为人当学司马温公(司马光),无一事不可与他人道,努力要求自己向完全大公无私的方向发展。
西乡隆盛曾对坂本龙马说:“你前天所说的和今天所说的不一样,这样你怎么能取信于我呢?你作为天下名士必须有坚定的信念!”坂本说:“不是这样的。孔子说过,君子从时。时间在推移,社会形势在天天变化。因此,顺应时代潮流才是君子之道!西乡,你一旦决定一件事之后,就想贯彻始终。但这么做,将来你会落后于时代的。”此言亦预告了西乡的结局,西乡隆盛自始至终都坚持武士精神,竭力争取下层武士的权益与地位,然而未能宏观考量当时日本在国际间的情势,及维新***整体的利益。
西乡性格好恶分明、热情洋溢、时而打破成规***取不合理的行动。一生最后以悲剧收场,也因叛乱而未入祀靖国神社,但他却是维新三杰中最受到日本人的喜爱与尊敬,而其尚武精神和军国主义思想,亦深植日本军人心中,也为日本之后的军国主义发展带来影响。
传说西乡青年时立志好男儿志在四方的绝句:
男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死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其实此为以讹传讹。原诗为幕末尊皇攘夷派僧人月性所作,原题“将东游题壁”,可能是西乡引用过,而数十年后***又引西乡语,在中国广为人知,因此才有此误传。上述的西乡诗句亦有多个版本,可见讹传之甚。月性原诗如下:
男儿立志出郷关,
学若无成不复还。
埋骨何期坟墓地,
人间到处有靑山。
西乡安政大狱后被囚时所作的律诗:
朝蒙恩遇夕焚坑,
人生浮沉似晦明。
纵不回光葵向日,
若无开运意推诚。
洛阳知己皆为鬼,
南屿俘囚独窃生。
生死何疑天赋与,
愿留魂魄护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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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西乡隆盛さいごう たかもり在日本素有威望(另外二个是木户孝允也就是桂小五郎,还有大久保利通),尤其是在鹿儿岛县(古萨摩藩,也就是岛津家的地盘)。说一下西乡隆盛的小事吧:
日俄战争前,已经是海军大臣了的山本权兵卫为了议会不肯通过“三笠号”等战舰的拨款而烦恼不已,去向当时是内务大臣的西乡从道请教方策,西乡给他出了个主意:“甭管哪的钱,先花了他不就行了?” 山本吓得张口结舌:“那叫挪用预算,违反宪法,议会知道了能饶得了我?”
西乡笑了:“八嘎,饶不了就咱们俩加上文部大臣桦山资纪三人一起到皇居外面的二重桥上去切腹自杀谢罪不就行了?三条大臣的命总抵得上一条三笠的船了吧?你不就是要船吗?有了船了还要命干嘛?”山本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但最后议会还是同意拨了款,西乡和山本也就免了切腹之灾。(这是啥?这是不为自己,一心为国)
其实,直到今天,西乡隆盛在日本也还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我们先从他受萨摩藩主岛津齐彬之命去江户搞“公武合体”活动一事说起。所谓的“公武合体”,实质上就是要把代表***的公家权力和幕府的武家权力合二为一。而在当时,就是岛津齐彬想让德川庆喜继幕府将军位,然后统一公武两家,最终彻底掌控国家权力,实际上这已经是反皇室的大逆不道之举了。当然,欲报藩主知遇之恩的西乡隆盛在当时也同样就属于倒皇派了。
接下来,在由反对德川庆喜的幕府大佬井伊直弼发动的“安政大狱”中,西乡为了保护被幕府追拿的支持岛津齐彬的和尚月照,一路护送月照逃到萨摩藩,而随着岛津齐彬突然死去,新藩主不予得罪幕府,下令逮捕月照,走投无路的西乡只好带上月照一起投锦江湾自尽,结果月照溺毙绝命,而西乡获救。在这件事上,西乡貌似为友尽义了,可实际上抛去正义与否,西乡在这件事上是即反了幕府又逆了萨摩藩,上纲上线的话,已属反上。
而后,西乡过了一顿不短的流放生涯,也许是受流放的颠沛流离生活影响使得他改变了想法,这时,他的政治主张开始转变了,变成了“尊皇攘夷”派。而所谓的尊皇攘夷派的实质就是尊崇***,驱逐西洋势力,实际上反对幕府权威。这与他当年积极参与的“公武合体”已是截然相反的政见了。 于是,在他结束流放生涯回到萨摩藩参拜完亦师亦神的最敬重的岛津齐彬墓后,转身就跑到京都走马上任***的“军赋役”(军队司令官)一职了。
就这样,西乡摇身一变又成为了保皇派。 但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因其反复个性及促使萨摩藩与仇家英国秘密贸易一事,受到了佐幕派和攘夷派双方的非难。由此也可看出西乡隆盛实际上具有的灵活的处事哲学。而这同样体现在“长州征伐”中,当时,朝廷以长州藩向京都御所开炮为由将长州立为朝敌,向幕府下达了长州征讨的敕命,西乡隆盛作为参谋随幕府军征讨长洲,史称为“第一次长洲征讨”。长洲不敌,对朝廷、幕府表示出了恭顺之意,于是第一次长洲征讨最后无疾而终。转年,德川幕府以长洲成立了倒幕派***为由决定再次进行长洲征讨,史称“第二次长洲征讨”,而这次,西乡不但不陪幕府玩了,而且反过来与长洲藩结成了“萨长同盟”,并以藩主名义向幕府发出了反对幕府出兵攻打长洲藩的照会。由此来看,无论是出于现实利益还是更远的战略目的,西乡的出尔反尔都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庆应3年(1867年),萨摩藩、土佐藩、大村藩和平户藩在京都召开了“四侯会议”,正式动议“大政奉还”和“王政复古”的武力讨幕事宜,在此,西乡彻底抛弃了当年和藩主共推的现将军德川庆喜,并因此引发了与幕府之间的“戊辰战争”。结果幕府不敌败退,德川庆喜逃回江户,西乡乘胜追击恩威并施终至江户“无血开城”。至此,德川幕府于庆应4年(1868年)灭亡,明治大帝登基。接下来,西乡隆盛又辅佐明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废藩置县”、“制定学制”、“制定银行条例”等等,纵观这一切,可以说西乡隆盛在其中纵横捭阖,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也因此,西乡隆盛成为了明治***驾前的第一功臣。
如果只是到此为止,可以说西乡隆盛还是功莫大焉,算的上是日本近代史上一位英雄人物。但不巧的是,在“征韩论”上,西乡因与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以及大隈重信等意见相左,一怒之下辞职返乡,开始了半隐居的教学生活,可坏就坏在西乡教的这学是可以让武士带刀的,换言之,可以说那就是军校,这明显是与明治***的《脱刀令》对着干,于是,***强力介入取缔,这使得萨摩已经被取消武士俸禄和特权的底层武士们”婶儿”可忍”叔”不可忍了。终于在明治10年(1877年),由萨摩不平士族攻击鹿儿岛的******药库开始,揭开了西南战争序幕。
当时西乡隆盛并不在鹿儿岛,闻讯之后慨然长叹,但依然回到鹿儿岛统率士族们以“质问***”为名挥军北上,并在熊本城与***军爆发激战。最后***军击败萨摩军,西乡隆盛撤退回到鹿儿岛,最终在城山决战中不敌切腹身亡,日本近代最后一场内战结束。纵观西南战争,西乡虽然是被逼上梁山,但事实是一直以尊皇自豪的西乡最终毕竟沦为了“反皇”派,与***开战,以至自裁后还留下了一个“逆贼”的盖棺定论。
其实,至今为止,日本史上对他的评价一直也是正负两极,很多时候都是把他定性为“庆应的功臣,明治的贼臣”的。在他城山自刃后直到得到***为止,明治***是一直把他称作“逆徒”(反贼)的。他忽而凛然坚持正义,忽而取巧委曲求全;忽而保皇,忽而又反皇;忽而雷厉风行,忽而又优柔寡断,一生似乎都处于矛盾之中,因此,他的一生,也可以说是极富戏剧化色彩的一生。